“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打道回府了，姑娘这样强求，就算顺利进入内山学习，恐怕日后也是要吃苦头的。”

林岁岁额上细汗不断，眼角扫到侧耳的沈娇，场面话接二连三，说得头头是道。

“顾公子此言差矣，人生一世，其中能有几人是天赋异禀，命格独特。”

她声音不大，在场的人都听得仔细。

“更多的是普通，浑浑噩噩者有，逆流而上者有，平平淡淡者有。”

“失礼。姑娘这边请。”顾臻顺势翻手做了个请的样子。

秦柯难领着二人一同去了知雨秋内堂。

不到一刻钟的功夫，三人折回。

林岁岁一出现，宋辞就迎了上来。

他面上一贯淡然，只眉头微微皱起。

“芸芸众生于善施善，不足为奇。于恶也善，甚少能有。”

“因此于俗世之中保持良善之心，本就是一种修心。”

“诚然，如此修心的确不能使我们这些资质平平之人飞升得道。”

她眉目温柔，声音也似漫漫流水，“却也能有内心的平和，为天地立心。”

“姑娘真不怕香消玉殒？”

“怎么样？”

林岁岁压住不断涌上喉间的恶心，扯了个笑脸，“还行。”

“姑娘倒是能忍。”顾臻摇头，“也不知姑娘这般拼命，图的是什么。”

“你既非修仙世家，又不是什么好的修仙苗子。”

他说得直接，“听闻姑娘前两试也是波折不断，如今又是这番光景，怕是命中无仙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