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寂静，鸦雀无声。

张大力喃喃着却不能和身旁的同学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正在拍照的记者在这一瞬突然忘记按下快门。

蒋道立的书友们痴痴地看着蒋道立。

在这叫喊声里──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！在这叫喊声里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、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……”

蒋道立字正腔圆的朗诵，震慑了所有人的心弦。

受到震惊最大的是张若虚，此前他还为蒋道立捏了一把汗，因为在车上时，他问过蒋道立有没有做准备，对方表示并没有。

他没想到此时此刻蒋道立会用一首诗来表达心中所想。

当张若虚还没从震撼中走出的时候，蒋道立接下来的朗诵，将他推进了更大的震撼中去。

刘教授已经要七十岁的人，此时却如孩童一般听着蒋道立的演讲，而此时，更是大气也不敢喘。

张大力静默地看着蒋道立，看着这个自己原以为只是不入流的网络写手，看着这个自己现在心目中的偶像。

……

场控方面，京城大学学生会的干部，恰到好处的将聚光灯点亮，一束白色的光束降落在演讲台前，银色的话筒熠熠的光彩被反射出来。

蒋道立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，会使得礼堂的气氛变得如此急促。

“一堆堆乌云，像黑色的火焰，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。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，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。这些闪电的影子，活像一条条火蛇，在大海里蜿蜒游动，一晃就消失了。

——暴风雨！暴风雨就要来啦！

这是勇敢的海燕，在怒吼的大海上，在闪电中间，高傲地飞翔；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：

—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！”

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！”

但这种急促，正是他想要的。

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

“这首诗，叫做《海燕》。”

“在苍茫的大海上，狂风卷集着乌云。在乌云和大海之间，海燕像黑色的闪电，在高傲地飞翔。

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，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，它叫喊着，─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，乌云听出了欢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