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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: 他娶我是因为他欠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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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沉默着,乔绿衣只着了小衣安静地坐在榻上,死死盯着那一瓮冰雕,过了好一会儿,才嘘了一口气,润了润嘴唇,但是仍旧皱着眉,对小心翼翼站在她身旁打扇的两人道:“你们去歇着吧,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。”

两人不敢问她到底是哪里不舒爽,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内室。

待她们退出去,乔绿衣盘腿而坐低眉垂目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她今天一整天都不舒爽,可是却说不出为什么不舒爽,许是因为天热,也许……是因为乔老公爷说的,何林蒲是回来完婚的。

这么多年,她混迹京城,声名狼籍,何家长辈之所以对此不曾流露过任何不满,不过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,乔次诏就是乔绿衣,是他们未过门的儿媳妇。但有一个人却是知道她的,那就是何林蒲,只有他知道,他从小就知道,她的身上是披着一层画皮的。

她与何林蒲是她九岁那年定下的婚约,至今已过去整整九年,她已然十八岁了。而何林蒲,何家长子嫡孙,十九岁那年被乔老公爷送往川城,镇守边关,至今四年。

入夜时,乔绿衣一个人信步走到绿衣园外,守门的丫鬟看到她,屈膝恭敬地口呼:“小公爷。”
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,仍旧是白天的那件金线绣云纹的墨绿色锦袍。这些年,为了使自己穿起衣服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单薄,锦袍下面,从腰间至胸口,她用棉布裹了一圈又一圈,又在里面套了一层显厚的里衣,遮住了脖子,这样才使她的身形看起来与男人一般。

只是这样,到了冬天倒还好说,每到夏天,就成了活生生的受罪,身上起满了痱子,要命的痒,抓不得挠不得,生生将皮肉捂烂。有时受不住了就焦躁着发脾气,不论是什么场合,心里难受得狠了,就找人打一顿,打得畅酣淋漓了,心里舒畅了,也就好了。

所以,外头的人都知道小公爷乔次诏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,一句话不合他意,就会翻脸无情。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她性子阴晴不定的原因。

不足以向外人道。

而今四年后他归来,就是要与她完婚……并非是她不情愿。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她欠何家的,由她来还,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
她只是心里……

或者是,心有……不甘。

她盘腿闭目静坐,如同入定的老僧,一旁的冰雕不遗余地散发着凉意,平复了她身体的难受,却无法平复她心底里的那一丝不甘的焦躁。

绣楼里的绣扇绣屏小跑着迎上来,打着扇将她迎进随时备了几瓮冰雕的内室,命人备了水之后才摒退了服侍的小丫鬟,两人忙着帮她换衣服。绣屏口中说着:“您这么晚不来,我们都还以为您今夜歇在外院,正想着生财怎么到现在也不来知会我们前去伺候呢。”

乔绿衣由着她们将她身上一层层的衣服脱掉,又揭了缠绕着的棉布,露出长满了痱子,又溃烂的身体。两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洗了澡,这才让她爬在绣榻上,拿药膏往她溃烂的伤口上涂。

“您这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,以后到了夏天里,您还是少出些门吧。”绣扇到底不忍,出言规劝。

乔绿衣心里的那股子烦燥感又窜了上来,她夺过绣屏手里的扇子重重地扇着,半天仍不见一丝凉风,就指了指一旁装了冰雕的大瓮,绣扇、绣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怔了怔。乔绿衣重重捶了一下身下绣榻,挥手,“搬到我跟前来!”

绣扇、绣屏对望了一眼,都看得出来她此刻是心绪不佳,绝不能惹。也不敢再说什么“冰雕离得太近伤身”这样的话了,只是依言帮她将大瓮挪到了榻前,又一人执一扇站在瓮后帮她细细扇着凉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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