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鸾一眼不看他，道：“一股的臊狐狸味，也不收敛一下，大老远都能闻到。”

九灵怔了一下。

他是狐狸，但绝对没有臊味，臊狐狸什么的是不存在的，但穿过地界的时候，确实闻到过一股泥腥味，也不知道穿过的是哪片空间。

意识里响起孤鸾的声音：“过来。”

九灵心里一喜，忙问：“你在哪儿？”

孤鸾：“你后面的车。”

九灵连忙把头凑近车窗，往后看，这时间不是车流高峰期，但路上车辆也不少，实在看不出孤鸾在哪辆车里。

秦戬也往后看了一眼，问：“找什么？”

九灵抓住秦戬的拳手，嘴角的笑意更深，眼底却浮上湿意，深吸了口气压上心里的酸涩，帮作没正形地道：“哪能，这里可是我的第二故乡，怎么能不回来。”

安音又一波阵痛袭来，不由地吸了口气，把秦戬和九灵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。

秦戬擦去安音额头的汗：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安音轻道：“还好。”

自从九灵给她灌了顶以后，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状态比刚才稳定，直觉这孩子不会再有大问题，但也不敢大意，默默地数着胎动。

九灵：“孤鸾的车。”

秦戬报了个车牌号：“紧跟在我们面后的那辆。”

“我去孤鸾的车上。”九灵怕被监控拍到，没敢直接遁到孤鸾的副驾驶座，遁到后座，看了下左右车窗，没有被人注意到，才爬到副驾驶座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：“安音生孩子，你跟着去干嘛？”

一来就嘴欠，孤鸾不想理他。

九灵丝毫没有自己讨了人嫌的觉悟，接着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？”

秦戬错过了第一个孩子的出事，从404回来以后，秦戬就恶补许多相关知识，再加每次产检，只要工作能走得开，必然会守在安音身边，仔细听医生说的话。

几个月下来，竟算得上半个专家。

见安音的神情，知道她在数胎动，不再说话打岔，耐着性子等结果。

九灵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，对生孩子更是一窍不通，坐在二人对面，怎么都觉得自己很多余。

正寻思着，要不要问一下秦戬，他们是去哪个医院，然后遁去医院附近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