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……

这一刻，他突然发现，天空中的每一丝元气，每一分能量，似乎都活了过来。

洪荒大地之上，那山脉、河流、海洋突然间，也有了自己的意志。

甚至，每一朵花，每一株草，每一条游鱼，每一只虫蚁，全都鲜活，悄悄咪咪的看向自己，这个世界，完全活了过来。

“就算是修成天道又如何？力量恒定，道途设限，终于还是能够一眼看到道路的尽头，天道之上，大道在前，路在何方？”

老子，原始，通天，女娲，接引……

五个虚弱元神，被天地之力重塑，悬浮半空，一时无言。

只余一位顶天立地的青袍道人屹立虚空，威压整个洪荒。

天地一片寂静。

你看，你终生追求的天道无情，无为无我之道，其实不堪一击。

就算练到顶点了，也只是天道之下的一颗棋子。

面对有资格跳出此方棋盘的存在，你的力量，不值一提。

别说自囚万年，就算是再苦修亿年，你也不可能达到我这般成就。

“受教了，可惜……”

……

第763章 鸿均的决断

杨林伫立虚空，俯视五位圣人，神情无喜无悲。

接下来，他没有再做什么，甚至，没有把其余几位圣人身上的先天至宝全都抢过来。

倒不是因为心存怜悯，想要手下留情。

老子身形崩散，圣人修为化为乌有，眼中只剩茫然。

辛苦修行无数元会，与道合真……

到头来，却发现，自己追求的，原来是别人鄙夷的。

根本上的差距，完全不能靠努力，靠悟性和跟脚来追平。

他甚至，完全找不到努力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