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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三声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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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娘不太好意思的把钱收在手里,“闺女,你帮帮忙,我不识字,上次来另一个闺女也帮我交了”

显然这一炮是炸在马耳朵边了,毛了尥起蹶子“上次谁帮你交的你找谁去,我这不伺候,上面有规定没办法我也没招”

大娘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;吴言面无表情把单据往前一推,“帮我看看这几个手机号申请的宽带业务”

母夜叉装模作样的敲打键盘,吴言没理会她,径直走到门外,大娘站在缴费机前欲哭无泪,吴言突然不安,这等社会背景下是不是父母老了,也会受到这般对待,那是何等悲哀!不如积点德吧祈祷儿女不在身边也有好心人帮忙:“大娘,我帮你交”

吴言本来是不想办这张卡的,画蛇添足!但考虑到都在同一个屋檐下,用着头顶上同一片青石瓦,谁沾谁一分钱的便宜!一咬牙钱就掏了。但总有人非要自己去外面淋点雨不可。

吴言叼着烟,左手握着iphone,右手掐着单据,摇摇晃晃的走进大厅,表情像极了革命时期的阿Q,但骨子里确实透着一股子傲气。

服务台前站着一个老大娘,头发花白,满身找不出一点暖色,说话更像是没有支撑,“闺女,你给大娘看看这个月打了多少花费”

母夜叉懒洋洋的从桌上爬起,用手拄着头,好一会才蹦出三字儿“手机号”,老大娘如得军令从包里翻出一张纸递。

这母夜叉的眼珠儿好似金子做的,生怕被别人看见抠了去,半睁不闭的不屑于看人一眼,一张嘴多出一字儿“二十三块”

吴言请两人吃饭,一顿足足吃掉了小半月生活费,颇有些打肿脸充胖子,这请人吃饭和拿钱送礼一样,好比一把尖刀要直接扎进人心里,要是给口蚊子血挠挠痒,抓多了也就膈应,但二者之间还是有区别,一个是年龄,另一个则是官职大小,吴言的出发点显然趋于前者。

大学里流传这么一句话,不可降伏联通姐,最难搞定女楼妈,女楼妈是无谓的,吴言所在的医科大男女混住,这也是历年来各届毕业生所宣扬的光荣传统,一个特有趣的现象,相对两个寝室,左边门户大敞一帮男生袒胸露乳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,右边紧挂门帘隐约能看见五六个女生着睡衣对着镜子美容化妆。吴言他们当然没这福气,他们住在养殖场里,没有冤魂作祟就高香三柱了。

但联通姐确实是属野马的,性子烈的很,动不动就要尥蹶子,缰绳根本拴不住她,以至于尤文冈许学国俩人连跑了五六趟都被蹬了一脸泥。

眼看着还没月底一个个手机流量都已见底,国不可一日无君,家不可一日无主,放到今天世界不可一日无网,然而一个星期又快过去了,拿回来的全是借口,今天给拖明天,明天拖后天,后天干脆不上班,大后天上班网断了,踢皮球的功夫吴言都能倒背如流。

显然之前的投名状是白交了,信誓旦旦无功而返,吴言摇了摇脑袋,中午饭后从许学国那要走单据,尤文冈面无表情,晴姐本打算把舍长的职位寻给吴言,但他并没要,尤文冈当了那只锥子,刺破皮囊,众人不会反对。

“哎呦呵!这么多啊”老大娘捏着手指吃了一惊“那闺女你在帮我瞧下还有多少花费”

母夜叉一副喝了中药汤子的苦相,可能是被黄连、木通、麻翻了舌头说,出五个字“不到五块了”

吴言坐在高脚凳上敲着二郎腿,把手机和单据甩在桌上,从怀里掏出中华,抖出一根,叼在嘴里,啪的一声用火机点着,烟也顺势丢在台上。

母夜叉瞥了一眼,大娘从身上摸出一把钱,零毛几块的都有,粗糙的手指像缺了水的老树皮,锉在钱上都能听到响。

好不容易挑出一张五十的,还没等交上去;母夜叉伸手一指,“交费去外面的自助缴费机上自己缴”这文学功底之强,吴言不得不甘拜下风,说句话都能首尾相接、平仄押韵。

今天没课,寝室睡的毫无心里负担,不一会鼾声打起架子鼓,磨牙拉起电吉他,再来几句梦话的当主唱,简直可以组成一个乐队。

吴言躺在床上心里揣摩着可行之策,脑门像是绑了条铁轨,飞驰的子弹头转的发烫,一心想着二字和谐,吴言却是万不敢和谐的,轻则踢一脸泥,重则民事诉讼案件了。

好在曾经无聊背过三十六计,至今锁在数学老师的小金库里被列为□□,败战计中美人计,吴王夫差郿候董卓皆毙在女人手中,真可谓男人征服世界,女人征服男人;如此看来公式算不得人情,还是无聊来的有用。

吴言最终也没在人策上发现什么好办法,不得已转到动物身上,大有金枪手徐宁断横马腿大败呼延灼。他心中有谱,起身从柜里掏出三叶草的阿迪鞋,着一身潮牌,破天荒的拿起洗面奶,事后不忘对着镜子吹一个飞机头,借着光看见了曹迎风的iphone5。

吴言先去了趟商店,本来不抽烟的他,却买了包软中华,点着学着嘬了一口,从嘴里吐出来大团白雾,却也没多大感觉,舌头上沾满了糊味。一支烟还未燃尽,吴言就走到了联通大厅;从钱包里拿出收据,上面写着七个手机号。寝室里一提到钱就像高空中遇到气流的飞机抖得让人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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