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小姐，你怎么哭了？”玄镜伸手替她抹去流出来的眼泪。

苏萧自己用手背擦掉，“是不是我走了，你几天看不见我，就会忘记我，当我从来没存在过？”

这个问题有点深奥，玄镜答不上来。

“玄镜！”苏萧一把捧住玄镜的脸，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：“你要是敢忘了我，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！”

“苏小姐，你又生气了吗？”

这样的回答出乎苏萧的意料，她着实愣了半响。

看苏萧这样子，玄镜以为吓着她了，立刻认真解释，“苏小姐，勿需害怕。我自会跟你保持距离，不会真咬你的。”

“噗，呆子！”苏萧笑了。

昨晚玄镜喝了她的血，得以修复损伤的一魂一魄，恐怕就是因此对她的血产生了依赖。

苏萧拉住玄镜的袖子，问道：“呆子，你的另外两魂七魄要怎么找回来？”

“不是生气，是在威胁！我在威胁你！”

“哦。”玄镜点点头，老老实实回答，“我不知道会不会忘记苏小姐。”

他说的是老实话，没有发生的事情，他怎么会知道呢！而且除了一直在身边的请瞳，他从来没记住过任何人，脑子里空空白白的，除了符箓还是符箓。

苏萧突然觉得又挫败又无奈，她放开玄镜的脸，靠回枕头上，肩膀都垮了下去。

“找不回来。”玄镜摇头，“已经魂飞魄散了。”

魂飞魄散？苏萧心里一缩，抓住玄镜袖子的手蓦然一紧，“那你的这一魂一魄呢？会不会散？”

“不会。”玄镜看见苏萧眼里的担心，认真解释道：“就是不知道一些事情，也很容易忘记。看见过的人，隔断时间不见就会忘记。其他没有什么。”

看见过的人，隔段时间不见就会忘记？苏萧愣住，那她昨晚如果走掉了，玄镜过几天岂不是就把她忘的一干二净，就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。

这么一想，她难过还有点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