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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笔趣阁 > 麻将桌上的官场暗斗:国戏 > 第8章 岔和 2

第8章 岔和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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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川青这时候劝吴冬宁:“免了吧!输赢事小,动了尸首的手带着秽气,回家还碰不碰老婆孩子?”

吴冬宁像是有了台阶下,连忙说:“就是,就是这一点让我下不了手。”

钟大友乐得吴冬宁这样,拍了拍他肩膀,将尸体放了回去,还说了句大度的话,算吴冬宁赢。吴冬宁说他服输。事先没想到老婆儿子,他每天要替他们脱衣服的。

陆笑柔听到这儿笑了,说男人们避着女人总是胡作非为,找这样那样的刺激。她问葛红昨夜里是不是特兴奋,是不是与孟川青有几个回合的纠缠?

葛红停顿了一下,大声说:“才不是呢。”

起先孟川青和吴冬宁他们跟着钟大友在121里面转悠不怎么害怕,甚至还有说有笑的。孟川青说他可能是几个人当中胆最小的,一根烟抽着,一根烟拿着,记不清听谁说过,鬼是怕火的。追悼大厅空旷旷的,阴森森的,打开灯仍然有这种感觉。灯是到一处地方打开一处,钟大友像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开关。到给尸体整容的整容厅,见到几架拉尸体的平板推车,上面散落着特制的枕头,车上有浓烈的来苏水味道,很呛鼻子。吴冬宁上前抬脚推了一下车子,满足地笑了笑。接着到太平间,搁尸体的冰柜放在里面。钟大友打开冰柜的时候,吴冬宁凑近跟前,孟川青有生活经验,离得远远的。他知道打开冰柜时会有冷气扑过来,放尸体的冰柜跑出的冷气还是污秽的,臭的。吴冬宁离得近,他一定是沾上了冰柜里的秽气。打开的冰柜有一双赤裸的脚板直对着他们,黑紫色的,男人的脚。吴冬宁说,拉出来看看。钟大友就把这个死男人拉了出来。男人是出车祸死的,赤身裸体,裹着件黄军大衣。头压破了,下半身压烂了。由于肇事的司机还没找到,这具尸体还要放一阵子。冰柜里放得最久的一具女尸是个新娘,死于新婚之夜,放了四年多,白婚纱已经变成黄的,身上的水分也都没有了,头干枯得像个鸟头,脸尖嘴猴腮的。

葛红见陆笑柔那头没有声音,停下讲述,问她是不是在听。在听到陆笑柔说,她竖着耳朵,葛红才又讲了吴冬宁打赌的事。

吴冬宁说他不怕,敢一个人跑太平间将冰柜里的尸体拉出来,脱衣服都敢。钟大友不信,说吹牛的见过的多了。他们打赌,赌一千块钱的输赢。吴冬宁到太平间以前交代了几件事,一是打赌的事不可以宣传,钟大友说这是肯定的,说出去最不利的是他。二是不可以在后面咳嗽或者吓唬他。孟川青说当然应该这样,由他做裁判。

吴冬宁出发前讨了孟川青的打火机,其实他身上有一个打火机,可能是为了备用。他点了一根烟说:“我去了!”见钟大友没有应他,吴冬宁又说了一遍“我去了!”

吴冬宁走了以后钟大友和孟川青在原地呆了一会儿。钟大友说,吴冬宁不能赢,钱是小事,赢了出去吹牛,他这个馆长就不好做了,这样的事虽不违法但也说不过去。孟川青胸中有数,说吴冬宁赢不了。孟川青想,吴冬宁用打火机照明、壮胆,从整容间到火化间这一段很长、很恐怖,阴森、寂静加上莫名的气味和散落在地的冥器,足以让他汗毛倒竖、屁滚尿流。太平间的氛围就更不用说了。过了一会儿,孟川青估计吴冬宁应该走到了太平间,问钟大友要不要跟着过去。钟大友阴险地说:“着什么急?”

4

桌上吃早餐的葛红冲着孟川青笑了,他问她笑什么,她不吭气。她想起笑柔昨天问她的话,继而埋怨孟川青:“你以后晚上在外面少喝得醉醺醺的回来,我警告你!”孟川青辩解,场面上的应酬,身不由己。还说,没准今晚还得继续。葛红吓唬他,要以一个家属的名义给纪委写信,反吃喝,惩治腐败。孟川青不理会她这一套。葛红也觉察到了,气呼呼地说她晚上出去打麻将。孟川青说:“好啊,你好像好多天不上牌桌了。”

葛红马上当着他的面给陆笑柔打电话,让她再箍两条腿,凑一桌麻友,一定要打一场麻将。

晚上九点多,孟川青在外面喝了酒回家,吃惊的是葛红没有出去打麻将,

等在那里的吴冬宁急了,大声地喊“我到了!我到了!”钟大友不紧不慢地跑过去说,这么吵闹怕是把死人也惊醒了。吴冬宁说等着他们过来见证他剥死人的衣服。

孟川青见吴冬宁故作镇定地站在冰柜前抽烟,连声夸赞:“不错,不错。胆大!胆大!”

钟大友说吴冬宁在剥死人衣服时他和孟川青还是离开,由吴冬宁单独进行。吴冬宁极不情愿,也没有办法。钟大友拉着孟川青才退到门外,吴冬宁就叫他们,“卡住了,卡住了……”

钟大友跑回去,吴冬宁把冰柜打开后拉尸体出来时卡住了。他弯下腰来顺了一下,尸体被拉了出来。他对吴冬宁说:“你还是紧张,用力猛了,又偏劲了。”

尸体拉出来就该吴冬宁动手了,他并没有立即动作,像是在犹豫,死劲地吸着烟。钟大友问,要不要由他示范一下,吴冬宁说不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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