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默然正眼看他，“为什么不会？当初我犯傻了。”

其实当初她想过考研，但为了跟上他的步伐，她选择就业，大一的时候，就听室友提及好多对分手就是因为选择就业跟继续学业。

社会是个大染缸，若是有一个还在校园，一个已经在社会上打滚了，那么两个人相处起来，沟通将会是个问题，代沟就是这样产生的，没了所谓的共同话题。

“小然，对不起。”

卫如风停下步伐，真诚地道歉。

季默然还是跟他说了下午碰到姜海燕的事，提及夫妻相，卫如风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也有。

于是，卫如风扯着季默然下床去照镜子，对照了挺久，倒还真找出了几处相似点。

隔天，他还找了家人帮忙指出他们两个人哪里相似，季默然对他这等被人鄙弃的行为不敢苟同，十分不配合。

众目睽睽之下，她到底是存了几分抵触，也只有卫如风才会如此坦然以对。

呆在北京的日子，两个人特意去了Q大，物是人非了，十多年了，再次回到这里，两个人都没说话，默默绕着学校走了一圈。

他心有余悸的是，害怕她因为昨晚母亲提小孩的话跑掉了，可是除了两个人的第一次，每次关键时候，即使自己装作想要忘记，小然老是提醒他用套套。

有一回，他急切了，家里没套了，她竟然狠心赶他去冲冷水澡，害他第二天起了高烧，本来想要训斥她几句，看着她忙前忙后，又说不出口了。

后来，她说，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，或许是结合了自身的经历，她自己的母亲，对她并不是很好。

她说，若是无法给小孩一个幸福的家庭，若是无法当个好妈妈，那么她宁可小孩不要出世，总不能让小孩来这个世界受苦。

那时听了这句话后，他就沉默了，就抱着她，一动也不动，想要传递自己身上的温暖给她。

Q大校园占地面积广阔，两个人走累了，就在草坪上坐了下来，也不顾忌是否是干净的，记忆仿若重新回到了在校时。

寒假，学生们都回家了，除了很少一部分留校，多半是准备大四考研的，急匆匆的奔向图书馆，就为了多挤出点可利用的时间。

季默然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停留了挺久的，走出Q大校门的时候，季默然忽然笑了笑，“我曾经也想过考研的。”

“为什么不考？难道是因为我？”

卫如风挑了挑眉，看到她点头，他倒是不敢置信了，“不会吧？”

他一直在努力，有他的地方，就是她的家，因为有她的地方，一直有家的温暖，自从她离开十年，自己连住处都不怎么回了。

大哥前阵子去，还说那边积满了灰尘，他这些年来住的最多的是办公室内的小套房，母亲叫他回去的时候，他回下卫家大宅。

没她在身边，他过的是行尸走肉的日子，离开之前，或许他真的没让她有安全感，但经历了这些年，无论心境或者外表，他都成熟不少。如今，他更是有足够的把握当个好爸爸，但小然她自己的心结还没解开。

她父母、季若然，到底始终是她心头上的一道坎，被她深深隐藏起来了，他还以为她不想去理会她的家人，其实到底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。

还是再等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