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中庸？”他口气森森，“我像是个行中庸之道的人么？或为枭雄，踏众生于脚下，或为豪杰，受万世之景仰。这才是我袁傲策应该做的事。”

纪无敌微笑道：“嗯。那就是说同意当好人了。既然是好人，偶尔行侠仗义也很平常，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当然更不会做。而且好人不会为难好人，自然也不应该为难辉煌门。这样一来，阿左的条件统统都算答应了。”

袁傲策：“……”他几时说他答应了？

“至于我的条件，”纪无敌对着手指道，“对我以身相许……”

袁傲策嘴角一弯，双目森然，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
“你不如问我哪条喜欢。”

“哦，你哪条喜欢？”

“我哪条都不喜欢！”

纪无敌小声道：“我刚刚就是问你哪条不喜欢的嘛。”

袁傲策在书桌后坐下，抬头见他还趴在铁栅外，“还不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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划清界限，做个好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纪无敌收起纸，“刚刚是阿左的，现在说我的。”

袁傲策的眼角一抽。

纪无敌道：“要不，我们把做个好人改成不做坏人如何？”

“这有何区别？”

“区别就是你可以做个不好不坏的人。”

袁傲策眯起眼睛，“不好不坏的人？”

纪无敌点头。
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。只要阿策对我以身相许就好。”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纪无敌愣了下，“我还没放你出来呢。”

“我现在觉得，在里面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难过。”袁傲策甩袖往里走。

纪无敌抓着铁栅，撅起嘴巴看着他，“阿策，你觉得哪条不喜欢，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