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，哽咽着问了最后一次。“真的不用我送你？”

“不用……”乔泠别过脸。

“好！”

柏林抬起头来，精神不济，眼神有些恍惚，下巴上新生了胡渣。怔怔地，好像听不清楚她的声音。

他深吸了口气，胡乱地抹了把脸，站了起来，“你真的要走？”

乔泠很困难地点了点头，不忍心看他的目光。

柏林刚要说什么，启星拉了他一把，激动地说：“柏林哥哥，她走就走了，你还留她做什么？她都让你那么痛苦了，根本不配待在这里。”

柏林推开了她的手，精神差劲的要命，走路脚步都有些虚浮踉跄。“我送你！”

“我不知道，我没有想清楚，也许吧，心是不由得我控制的，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会怎么样！但我很清楚一点，那就是，我和你，绝对不可能在一起，你死心吧！”

她的每一个字眼，都那么那么决绝，即便柏林再渴望争取，也一时间失去了勇气。

心痛之中，他感到很愤怒，脸上也流露出了愠怒之色，“好！既然你要为那样一个人渣践踏自己，我无话可说，你想走随便你！”

说完，他夺门而出。

几乎在他走出门口的那一刻，乔泠的眼泪便夺眶而出。她以为继晏寂城后，她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流泪，可结果，这一次，她居然比之前更加痛哭，嘴唇一直颤抖着，嗫嚅着说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不用了！”乔泠于心不忍，没忍住关心道：“你脸色不好，还是留下休息吧，派一辆车送我去机场就好了！”

“是我爷爷逼你来的，我应该送你回去！”

“真的不用！”

乔泠再三拒绝，让柏林很失望，难道自己已经让她讨厌到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吗？

这简直是伤透了他的心！

……

*未睡，隔天乔泠照镜子时，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，眼袋浮肿可怕，眼睛也红红的。她画了一个浓妆，以掩饰憔悴。身上没有多余的行李，只要去机场就可以了。

下了楼，柏林就在大厅里，身影深陷在沙发里，形成了一道孤寂的弧，不知道昨晚是否就是在沙发上坐了*。

启星守在他旁边，看乔泠的眼神，有嫉妒，又有怒火。

“我走了……”她淡淡说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