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雅嘲他，“还不是某些人连这点回忆都想让人以身相许回报。”他们俩个距离太近，总会把气氛转到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中，那次便是，又是在擦枪走火的边缘拉回理智。

“砰！”头顶响起重物砸下的声音，温雅吓了一跳，空气中突然升腾起薄雾，本就难辨的路径更加看不清楚，明知道这里也是造出来的场景，温雅的心也跟着提起来，真的太逼真了。

穆清烨安抚的拍拍她的头，“别怕，我们去前面看看。”

才往前走了几步路，突然有双手抓住温雅的脚踝，她身子一抖，硬生生忍住踹人的念头，结果那位NPC比她还害怕，她刚动了一下，他立刻将手收回去，估计以前被打过。

看温雅恢复平静，他才又把手伸过来，抬起一张满是血的脸，虚弱的说道，“报应啊，她回来了，她会杀光所有人报仇，快走，别再往里去了，会死的，快走吧……”

“挺可爱的小朋友，不过看着好像未成年。”

“怎么，慈父心态发作，觉得早恋不对？”

“没有，只是想到了十年前的你。”

穆清烨拉着温雅慢慢朝血路走过，鬼屋的确是大手笔，连血腥味都造了出来，鼻息间的黏腻让人恍惚这里好像真的发生过恐怖血案。

穆清烨轻声，“很好奇十六岁的你是什么样子。”

穆清烨往后退了半步，“我们都可以，你先选。”

男生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，自己凭直觉指着右边，“芊芊，我们走这个白色的路。”

叫芊芊的女生摸着下巴，“根据我看恐怖片的经验，那些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东西越是致命，美好都是故意做出来迷惑人视线的，反而那条血似的路，也就是看着让人膈应，观感上不太好，实际上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。”

男生慎重的点头，“你说的对，所以我们走左边？”

“你先别说话。”芊芊扯了下他的手臂，目光落在穆清烨和温雅身上，绝了，这么昏暗的环境下都能看出这两人长相气质出众，光是站在那，这走廊都像被照亮了，芊芊多看了几眼温雅，这小姐姐看着很是娇弱，万一真遇上危险，她肯定跑不快，危险的路还是他们走好了。

通道内的凉气开的很足，吹拂在身上当真有种刺骨的感觉，温雅越发往穆清烨怀里靠了靠，十六岁的她一点也不可爱，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，她从小就独立，完全没有女孩子软萌心态，她每天想的都是努力让自己变优秀，让那对父母刮目相看，直到后来参加工作也没有依靠任何人，她取得的那些成就都是她自己拼出来的，只是她把工作和健康本末倒置了，最后过劳猝死收场。

经历过一场生死，才有了现在的她。

没听到温雅说话，穆清烨握着她的肩膀，“是不是太冷了。”

温雅回过神，语气依旧平静，“不冷，我也在想十六岁的你，有些好奇那时候我们遇见会是什么样，还有……”她故意顿了一下，“你剃光头也好看，让人想迫你还俗的那种好看。”

穆清烨微怔，“是弯弯那丫头给你发的照片？”

“我们走白色的通道。”芊芊冲他们摆摆手，“你们一路保重啊。”

他们的背影即将消失时，温雅还听到男生疑惑的发问。

那个元气满满的女声说道，“人家那么好看，咱们发扬一下奉献精神咋了。”

“……有道理！”

温雅倚着穆清烨的胸口笑，“人家比我们入戏快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