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很潇洒很绝情
粉衣心思单纯,在她眼中永远只有美好,她会因为子衿的难过而难过,因为子衿的开心而开心,总是小心翼翼的细心照顾着她,这样的女孩让子衿无措,有粉衣在身边固然温暖,但子衿心中也不免惶恐。
拿起楠木梳,一点点梳过青丝直到发梢,子衿放下梳子,再拿起一边的剪刀,放在残发上,慢慢将残发剪齐。
《孝经》曾云: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孝之始也。立身行道,扬名后世,以显父母,孝之终也。
在古代封建思想中,剪头发有个迷信,当头发长度过腰的时候,剪头发要翻阅黄历,选定吉日良辰吉时,所以粉衣才会阻止她的行为。
而且古代的女子随意剪发多半意味着看破红尘。对所处环境悲观失望,心头愤懑不满的过激行动。
子衿接过粉衣找来的剪刀,一手抓住残发,拿着剪刀就要剪下去,可是却在碰上发丝的那一刻被截住。
“公主,您这是做什么?粉衣知道您因为容公子和林王府的事情伤心,公主想做什么都可以,但独独不能剪掉您的头发呀。”
粉衣的声音急切,子衿看着她无奈苦笑,“傻丫头,你家公主我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,只不过是想将残发修理一下罢了。”
粉衣抓住子衿手臂的手微微颤了颤,连忙收回,“粉衣还以为。”
“以为我看破了红尘?”子衿故意扬高声调,调侃着。
因为在被封建教条禁锢着的古代,女子剪发都很难可以做到,只有心中有极大的不满与痛苦才会这么做,所以剪发也算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。
粉衣忧心她也情有可原,失去亲人,失去心中在乎的人,虽然子衿每天咧着笑脸,可是但凡了解她的人都能看出来,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快乐。
子衿看着那白色发带,伸手拿起,一阵悠悠草药的香气传来,是那么远又是那么近,就像它的主人。
眼,漾着春水的温柔,笑,是熟悉的清雅好贵。
粉衣娇羞的低下头,子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我家粉衣怎么会这么可爱呀?”
没有责怪,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爱护,粉衣咬了咬唇,脸颊晕红,“公主总是拿粉衣说笑。”
子衿扯了扯嘴角,牵动一抹清浅的笑,却不达眼底,“我有些饿了,粉衣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些吃的?”
“嗯,粉衣这就去。”娇小女子轻快的站起身,提着裙摆向屋外跑去。
子衿看着粉衣离去的地方,低下头沉吟着。